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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庸》一书共3000多字,中庸是儒家一以贯之的思想,而且是儒家的最高道德。中庸概念源自孔子,子曰:“中庸之为德也,其至于乎,民鲜久矣。”(《论语•雍也》),孔子又说:“过犹不及”(《论语•先进》),对中庸作了具体阐述。既不超过,也不要不及,合乎中,才符合中庸之道。《中庸》直接引用孔子论述中庸的语录多达8次,子思作《中庸》,以中庸为依据,继承发挥,系统成书。然《中庸》言简而义繁,浓缩了一个较长时期的儒家思想,涉及到儒家学说的各个方面,因此也很难用几句简明的语言,归纳出对中庸的准确解释。朱熹就曾感叹《中庸》之书难看,要门徒先着力去看《大学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, “不可掉了易底,却去攻那难底”。
由于孔子本人没有对中庸概念下过精确的定义,所以后人理解不一,见仁见智,各执一词。“中庸”一词,“庸”指用、指常(常用之道),比较清晰,分歧始终出在“中”上。尤其是“五四”运动以来,中庸几乎一直沦为贬意,成为不前不后、不好不坏、折中、调和等因循守旧、保守安分的同义词。这可实实不是孔子关于中庸的原意,而是随意的歪曲。
一般矛盾在对立双方中一方为“是”,一方为“非”,如:善恶、真伪、美丑,等等。但孔子中庸的有关矛盾是一对特殊矛盾,对立的双方均为“非”,如“过”、“不及”,“狂”、“狷”,以及最常见的“极左”、“极右”,等等。中庸不是对错搞折衷,而是两非取一是。中庸要解决的是极端问题,它解决的不是一般矛盾而是特殊矛盾,应该承认,它的应用有一定局限性,便在现实生活中却也常会遇到,并非少见。
无独有偶。比孔子晚一个多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他的《伦理学》中,也提出了与中庸类同的概念,希腊文是mesotes,指不偏不颇,处于两个极端的中间。他认为人的一切道德行为都可分为过度、不及和适中三种状态,有人称为“三分法”,例如“勇敢”(适中)的过度是“血气之勇”,不足是“怯懦”;“慷慨”(适中)的过度是“奢侈”,不足是“吝啬”;“诚信”(适中)的过度是“夸大”,不足是“虚伪”;“友爱”(适中)的过度是“怠慢”,不足是“阿谀”,等等。过度和不足是恶行的特征,只有适中才是美德——中庸之德。这些在我们生活中不都是司空见惯的吗?附带说一句,亚里士多德把中庸理论用于社会政治领域,肯定大贫大富都是不好的,中等财富才是最好的。近日有人对福布斯•胡润弄的中国富豪榜提出质疑,不知对社会没有什么意义?
在我们的经历中吃“极端”的苦实在太多太多了,我们吃足了“极左”的苦头。高指标、俘大空对我们国家人民造成了多大的灾难!我们也不要“纠枉过正”。我们今天给中庸正名,提倡中庸,本意就在构建和谐社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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